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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佛教徒可不可以?
Posted on 03.31.11 | by admin

如同虚空没有形相,真理虽无一定的形式,但真理可以任何形式存在。因此真理不必是天主教、基督教、回教、佛教;真理不必是南传佛教,不必是大乘佛教,不必是密教。真理就是真理,是普世的。*

当我第一次去毗卢禅寺和妙参、Jay(也就是翻译中文原著《但用此心》的人)一起工作时,我很好奇他们对我的人生观看法如何,因为我的观点比书里描述的更西化、更传统。我很想知道他们是否会试着改变我的信仰,让我变成一个佛教徒。就像我的许多基督徒朋友们一样,想让所有见过面的人都认识耶稣。我不知道我能否适应寺院中的生活。

在休斯敦大学有一位我非常敬重布李尼‧布朗教授,她是一位研究羞耻的学者,她的研究成果应用范围极其广泛。她谈到的其中一个议题就是正统性,在这个大类别下,她解释了“归属”和“融入”之间的差异。

“融入”是变色龙的行为,就是知道如何变成跟你在一起的那伙人需要你或想要你变成的人。“归属”代表了解自我并且有自信,不论身在何处。我花了很多年试着要融入,做为社交玩乐群里的爱书者、纽约客里的德州佬、教师团里的编辑,我变得相当善于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避免惹出风波。

我在寺中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融入是不必要的举动。他们接受真正的我。在这里很容易就有归属感。庙里的人觉得,那些让我们感到自己和别人不同的表面事情,只是由我们的心、业及过去行为的结果所造出来的外壳。

当我们可以理解心念是不同于这些业造的外壳时,我们就有机会见到真理。真理可以存在于我们任何一个外壳内。当我们企图摆脱对外壳的依赖时,我们就差不多可以理解真理。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茅塞顿开的念头。它解释了为什么一个西部妈妈可以同样地热爱《Utne Reader》及《Southern Living》杂志,研究卢云神父的同时赞赏亚当‧山德勒的电影,喜欢蔬菜但更偏爱牛排,教导主日学也喝一点葡萄酒,并且在禅寺里能感受到归属感。

在这禅寺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有归属感。

*《但用此心》第 39 页

我的礼貌
Posted on 03.31.11 | by admin

心既是生活的入口处也是问题的出口处。所以,要改变生活及解决问题,我们必须先通过改变我们的念头,从心开始着手,因为心是一切现象的来源。*

最近,我发现自己会因为自己的小孩在餐桌上有不礼貌的行为而发牢骚。我会唠唠叨叨,“难道你是狼养大的吗?”“如果女王请你吃饭怎么办?”“因为你的关系,这顿饭你爸爸跟我吃得很不愉快。”等等等等,说个不停。我当时简直就是漫画人物查理‧布朗的老师转世,可根本没人听我说半个字。

由于主编的工作都跟文字有关,每当我懒了、累了的时候,问题来了就不想去解决它,只想坐在那里对它发牢骚。但问题是,我说的越多,效果越差。我的唠叨和想法都只是在兜圈子,挖战壕然后填满着独善和烈士心态。

还好,我的工作让我不断的接触到新思想,使我可以走出陈旧的想法。自从我开始跟妙参和尚合作编辑他的书,我开始试着以新的视角看待各种情况并自问我带有什么先入为主的想法。

我记得这件事情,并停止对家人唠叨。我做在椅子上思考我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我真的这么在乎他们用手吃椰花菜吗?如果椰花菜是生的的话,我会称乎它为生菜色拉而不去想它。

我把一大堆想法都反映到椰花菜上头了,而且还不打算就此打住。不良的进餐礼仪将导致不良的态度等等,从反社会倾向到严重的青少年犯罪行为。我把我自己从这个可怕的未来想象中脱离出来,让我的心思重新回到餐桌上。

或许和每晚唠叨的母亲之间产生疏离感是一个比用手吃饭更严重的问题。吃饭时是家人聚在一起的短暂而宝贵的时光。如果不把进餐时间用在指出错误上面而将心念重新聚焦在更具正面意义的事情上,岂不是更好的做法?

我们家里现在有新规矩了。在进晚餐之前,餐桌上的每一个人轮流说出一件为之感恩的事。事不论大小轻重,可以是个人的事,也可以跟家人有关。有时候或许有人特别没有灵感也可以简单地说“有这意大利面吃我很感恩”。我们的思考模式里的这一小小改变已经让我走出了唠叨的习惯了。

我面临的下一个挑战是将这种思维模式应用到比椰花菜更大一点的问题上面。

*《但用此心》第 35 页

你为何如此难缠?
Posted on 03.31.11 | by admin

譬如说,当我们遇见某些人时会导致冲突。我们可以轻易地找出不喜欢某人的理由,但值得真正探讨的问题是为什么这个人在我们的现实里显现出来?为什么他或她的出现会让我们如此不安?

在我担任主编的职场生涯当中,有一个经历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出现,让我觉得宇宙看起来好像很混乱;但当我需要学习某个议题时,一份相关议题的手稿就刚好会在我桌上出现。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了,不可能是偶然的。

因为每一本已出版的书都有至少九百篇手稿,所以很容易想象世上有多少份手稿在流动。此刻就有几百份在我的投稿堆里。为什么在我最焦虑不安的时候,不能在家庭和出版工作之间取得平衡的时候,我会正好挑到一本叫作“母亲们的平静时刻”的提案?

如果这些看似随机的正面关联没有引起我的注意的话,我从妙参和尚的开示里也学到了负面的关联也一样有意义。在编辑《但用此心》之前,我或许会说,当我遇到一个令人不悦的家伙,我所能得到的教训就是和他得保持一定的距离。也有很多次,每当对一个人或一件事有矛盾时,我总是第一个开溜的人。

但如果我不开溜,愿意花更长一点的时间去了解情况,看看它有什么值得学习或了解的地方,或者只是看一看?也许我可以把这个麻烦制造者的“麻烦”标签撕下,然后看看我是如何允许这个人成为一个麻烦的,或者甚至我才是麻烦制造者。

我永远不能变成波丽‧安娜。内心的平静可能对我而言永远都是不可得的。但现在,如果我遭遇到一个对抗的情况时,如果我可以停止去怪罪别人而让妙参和尚的问题闪现在我激动的内心,我也有机会去找到情况的真正根源。

或许这就是平静心的一部分。

*《但用此心》第 29 页

逐字地认识妙参和尚
Posted on 03.31.11 | by admin

一叶知秋,了解个体必然了解整体。*
我接触过的佛教和尚不多。在我编辑《但用此心》之前,我接触到的和尚一般来讲只是多年前为了参加岳母葬礼而从沙漠出来的一些天主教徒。神秘的色彩笼罩着他们,尽管我已记不得他们穿的袍子是棕色还是黑色,或他们在教会里做的是慈善工作还是学问,我始终记得我对他们的敬畏心。这些办法会的修行人所拥有的智慧是我用几生几世才能了解的。
可那时的场合并不适合去满足我对他们灵修上的好奇,所以我没有去认识他们,而他们也回到了他们的隐蔽世界。有时我会有去修道院的意念,与他们无言地在一起,就像岳母一样。但是我又想这大概行不通,因为我不是天主教徒。我对和尚的认识,就像经验里大多数吸引我的题材一样,看样子只能从书里获取了。
大概一年前我得知不但要编辑妙参和尚这位禅宗尊者的书,而且有机会去庙里与他长谈他对人生的看法。我的好奇心马上变成了焦虑,不受控制的心念像喋喋不休的老妇在我耳边传话:我跟他谈什么内容?我穿什么衣服?我教主日学校有没有关系?我从未念过佛陀悉达多的故事有没有关系?这些问题及我对妙参和尚和尚世界的一无所知确实把我搞得神经兮兮的。
如今我已经为他的书工作了无数个小时,把最初的英文版——那非常接近中文句法的、抒情的、庄重的、可爱的,但对于那些习惯于清楚、直接了当的语句的美国读者来说难以读懂的英文版,改编成可以让跟我一样的读者获得和尚启示的版本。我也花了无数小时跟和尚讨论他的想法,与其他和尚会面,喝美妙的中国茶,并了解到我最初对和尚的想法是多么的不切实际。第一次遇见和尚的焦虑实在是毫无根据的。
在每一次的编辑工作中,字里行间,我对妙参和尚又多了一分的认识。我也对真理有更深入的了解。事实上,我要学的还有很多。